6点，鸟叫了
在写字台前僵了一个通宵，站起来烧水的时候发现腰痛到不行，这桌椅的高度和位置太杀人了。勉勉强强总算还是看了一些书，其实是法条，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法条写得非常周到，基本上人能想到的它都写进去了，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研究”可“报告”的。所谓的学者写的文章就更惨不忍睹，罗嗦到不行，还爱用那么些艰涩的句子，每每辛苦了三个月看懂一段，发现完全是废话，跟之前写到的内容还有重复，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我把灯全关掉了，放着一点点悲伤的法语歌。终于给自己安静一下。原来3、4点是我最脆弱的时候，到了现在反而好了一些，准备着洗澡出门去上9点的英语课。打着一个正常的键盘，嗑嗑的响，奇异地，让我想起大一大二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在深夜的黑暗里这样面对一个发光的屏幕敲打着会发出声响的键盘，说着些不知所云的话。还是觉得很恍惚。时间已经改变我。时间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往好的方向。那个时候仿佛欢喜悲伤都还浅。有的时候猜想着再过5年回头看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今天忽然想到，其实我并不是一定要做法律相关的工作的啊，相当大的可能做那个我也不会快乐，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完全没有学过别的，并且在它上面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跟金钱，以至于说，现在所被折磨着的种种也都是为了它。我还能做些别的什么呢？

简直没有办法去想这个shit life后面要面对的兜兜转转的一切。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所谓厌世情绪，不是那种哭天抢地割腕跳搂的自杀倾向，只是清清淡淡的一缕念头，缠绵不去地蔓延在视线所及的一切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就这样放手，全都丢开。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