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31, 2005

秀儿,新婚快乐!
又做错事儿了
晚上回来,听姐姐说电脑的摄像头有些问题了。试了试,果然不行了。
作为一个家里拥有全套电工工具富有实干精神动手能力超强的前工科学生,把这种小东西送去修理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于是我决定自己动手
聪明如你,一定以为我又要吹嘘自己了。让你失望,同时让我失望的是:我失败了
原因简单到我没脸提起:打开摄像头的时候忘了放静电,结果身上的静电通过食指尖一下打到一块小芯片上-我甚至看到了火花。之后,只好完全放弃,因为已经不可能找到故障原因了
明天去买新的摄像头,只好这样了

Friday, January 28, 2005

晚上吃完饭
大家坐在客厅看电视。姑爹忽然问:有尖嘴钳么?我以为是衣服拉链什么的坏了,就去工具间找了一把交给他。可是,他居然走到镜子前面,开始夹自己的牙齿。乡下人如我,受到的惊吓不是一点两点
折腾了半天,他终于还是放弃了,说夹不住。然后叹口气,这牙医的钱还是省不下来啊
这种境界,真是怕怕
感冒了
早上起来鼻子堵着,喉咙发干。
妈妈现在是退休状态,还没有正式退休,但是已经不去工作了。在家就是看看电视,在网上关心一下自己的股票,所以看到我的状态,十分高兴-终于有点别的乐子了。给我找了各种汤药准备让我全部吃下去。
姐姐把家里的电脑给了一台爸妈,主要是为了替换家里旧电脑的15寸显示器。这次我回来帮他们重新安装了系统和软件,照顾他们的老花眼,所有地方都用了大字体,我也第一次觉得,大字体其实也是蛮好看的。现在我用着旧电脑上网,妈妈在隔壁房间用稍微新一点的电脑看行情,不时叫嚷一声:“药吃了没有啊?”
按照原来的计划,我现在应该收拾包裹准备回南洋去了。还在这儿的原因是,有热心同学电话,告诉我学校宣布三号到十三号放春节假期,我就干脆延期了机票,混完春节再回去。可惜十二到十五号都没有机位,只好定了十一号。想到初二就要往上海奔,不是不恼火的。

Thursday, January 27, 2005

继续补日记
五七立碑好像不是什么正式的规矩,只是我家这次这么干来着。所以,仪式没有想象中那么正式,甚至碑早在三天前就搞好了,只等我们过去放个炮仗就算立下了
早上九点被妈妈揪起来,爸爸去开车,然后过去接姐姐姐夫。五个人坐辆别克,睡觉的空间是没有了,只好和大家说话。
一说之下,发现很多对家乡民风民俗的印象居然是错误的。简单举例,我家把爸爸的两个妹妹分别叫做大么,小么。我一直以为是家乡的通用叫法。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大么是当时最小的女儿,所以叫“么”,后来又生了小“么”,所以她升级做了“大么”。呔!亏我一直跟人解释我家的这种叫法是家乡习俗。
半路碰到姑爹的车停在路边,一家挤在一个小摊吃肥肠面。我佷兴奋的加入,最后满嘴红油心满意足的上了姑爹的车:终于有位子睡觉了。
老家在当阳,就是赵子龙七进七出,张飞吼断桥的地方。入城的地方树着赵子龙提枪勒马的塑像:作为一个地标,被当地人亲切的称为“马子”
老赵枪尖指的那条路往下,就是我爹出生成长的地方:锦屏。是的,我爷爷葬的地方就在锦屏山
去的时候,四爹,也就是我爸爸的弟弟,正在给爷爷准备纸钱。叠起来的黄表纸要用一个铁器打上印记才算是真钞,用白纸包上后写上:简XX(我爷爷名讳)大人收存 孝X(子女孙婿媳)XXX上,姐姐佷开心的在这些纸包上胡乱画着
女眷在后院准备酒席,认识不认识的大队人马陆续出现,饭桌边上不断变换人物,单纯的姐夫被骗着喝了两杯酒,满脸通红,姐姐在一旁看笑话,弟弟在给女朋友打电话,妹妹在给男朋友打电话,我端着一杯茶在一旁磕瓜子
终于闹腾到了上山的时间,只是来吃饭的纷纷借故消失,孝子贤孙们排队向山上进发
坟地据说是一个懂点阴阳的老哥哥选定的风水地:因为我爸在老家辈分奇高,所以我有很多老的不象话的哥哥姐姐,还有大把中年的侄儿侄女。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看到谁都不用主动招呼,他们自然会主动招呼我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是江湖传说的狼道:就是狼走出来的路,虽然我怀疑现在还有没有狼-奶奶爷爷都葬在哪儿之后,路才被修葺坟墓的人慢慢走开了,我一边在心里埋怨那个不知名的老哥哥,一边捂着耳朵爬山:冷是其一,还有一路不停的鞭炮声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奶奶的碑比爷爷的高了点点,上面被心急的爸爸加上了姐姐前任男友的名字,在孝孙婿一栏,现在用黑漆涂掉了,搞得我姐姐好像已婚离异
按照长幼内外的顺序依次上去磕头上香,烟灰搞了我一头,裤子也是大块泥巴:我这么赶回来一次的由头就此完成
头一天下雪了,爸爸佷得意的说,这是给老太爷戴孝啊,我鄙视,但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巧的是爷爷下葬那天也下过雪了,两个巧合的结果就是搞的爸爸极端嚣张,亏他还是个党员
在山上风大,冷的厉害。一会孝子贤孙们就受不了了,目前惟一的第四代,堂哥三岁的儿子开始闹,于是大家开始陆续下山。下山总是比上山艰难的,迷迷糊糊的姐夫摔了一跤,裤子上粘了一大块树胶,被姐姐再次笑话,我的帽子被树枝勾住弹开,弟弟眼明手快抓了回来,其他没有什么意外
下山才发现有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起磕了头。爸爸说是姑爹的朋友,据说是本市的黑社会大哥:黑社会大哥开尼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推而广之,姑爹也该是他们一伙的,就说,也是黑社会成员,又是一个开马自达的黑社会。明白了,是日本系的黑社会,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下山坐了一会,姐姐提议回家,我附议。于是结束了这么闹腾的一天
实话说来,我有些同意爸爸的说法:不如过年回来吧,这个什么五七没必要赶一次
打个岔
贴一张极端邪恶的动画片截图
补写日记确实是很无聊的事情
比如,二十一号白天发生了什么,我就完全不记得了。好像是在家睡觉,看电视,然后被叫到姐姐家吃饭
算是第一次和姐夫见面。事前姐姐就提醒我,他是一个很内向的家伙,不爱说话。妈妈也抱怨过,每次叫他去我们亲戚家吃个饭什么的都不肯,见到我爸妈也没有什么话说,总之,就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他下班回来了,进门就跑到厨房找我姐姐,大概是请示什么事情。然后有些腼腆的过来和我打招呼。爸爸说,这是姐夫,他忙说,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其实给我印象到不坏,因为一看他买的DVD和PS2的游戏碟就知道,这是个闷骚的家伙,闷骚的家伙,我总是喜欢的;而且,最重要是姐姐喜欢,对吧
吃饭的时候,他没什么话。我觉得很明显,他听不懂我们说话,不知道爸妈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吃完饭,姐夫老老实实的去收拾碗筷,姐姐坐在沙发削苹果,爸妈开始给我介绍这几天的安排,我抓着游戏机手柄开始开车:如果不算厨房那个地带,这就是我高中经常发生的场景了
二十号上海飞宜昌
飞机是个超级小的波音738,满满当当坐了55个人,加上空姐机长。再次,我上飞机就睡着了,直到飞机落地
。爸爸和姐姐到机场接我,站在玻璃门外等我取行李。姐姐在吃着零食,爸爸看着我笑:据说是第一次开夜车,很开心的样子
机场到家里大概四十分钟车程,爸爸很严肃认真的开车,姐姐在和我在后排吃鸡蛋,还时不时无情讥讽爸爸的车技,爸爸也不答话,身体略微前倾,用力抓着方向盘,“标准新手”姐姐说。车是一辆快散架的切洛基,开起来哐啷响,减震不好,抖得厉害,姐姐又开始拿放在前排的草莓开玩笑。爸爸始终不为所动,直到在楼前停了车,才跟我姐姐说,今天还好,起码没有给我指路
妈妈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的声音,很开心的过来,却不知道说什么。习惯的做了几个很兴奋的手势,又跑回厨房。
好像我们一家都有些冷漠,到现在,也没有人给我一个拥抱什么的
晚饭之后,亲戚们关心的电话依次打来,大约又在询问我有没有带女朋友回来一类的事情,我在浴缸泡着听到姐姐说:“呔!是回来奔丧滴!”果然,完全没有丧礼的气氛。叫白喜事,不是没有道理的

Wednesday, January 26, 2005

十九号那天很早起床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提上就走。一个大箱子塞了半箱书,还有半箱带给姐姐的调味品,用提这个字是有些自夸了,其实是拖着走
在去地铁的路上,箱子的把手就被颠坏了-固定的螺丝掉了,把手整个掉了下来。还好及时发现,捡起把手继续赶路,一边思考用什么工具在什么地方怎么修把手
要说冷静的头脑时时刻刻是有用的,按照原定方案,我在换车的间隙用钥匙上好了螺丝,关好箱子的时候刚好地铁到来
在机场办完托运行李,开始收到各方问候的短信,一一回复,语气嚣张,托我带东西的群众都被我借机羞辱了,机场的小段无聊时间很快打发了
卡准时间入关,在免税店买了东西,马上登机,放下背包,铺开毛毯,就睡了起来:各位,这奔丧的旅途就开始了
晚上和玻璃说话
意外发现我的blog通过blogger的编辑页面是可以打开的,但是直接的blogspot地址还是打不开,很意外,震惊
几天没有记日记发骚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习惯,所以,总体上,我还是一个很低调内向的青年。
以上作为游记的开场
想免卻生離 誰介意妳死別

有一天試着躺在牀上,抽捲煙,用瓶子喝紅酒,穿着牛仔褲直接睡在被子上,沒開什么窗,房間裏煙霧彌漫,很頽廢。髮現自己真的還停畱在20歲,除暸糟蹋自己之外隻會抱怨的年紀。

抽煙抽得太兇暸,這幾天喉嚨很不舒服,逃課,躺在牀上幻想。比如,有一天我會結婚吧,會上班吧,會變老吧。也許踫不到某一個愛得失去理智的人,做一份頗為無趣的工作,在這裏麵變得蒼老,然后有一天髮現男人變心同時失業在40歲的年紀。

他跟我說,如果妳想讓生活變成小說,它就會越來越像小說。我現在就感覺生活在小說裏麵。

Tuesday, January 18, 2005

绝对是一个意外
明天要走,今天开始收拾行李,因为我总是会忘记一些东西,所以要早点动手-相比我的某个老师,要提前十天写备忘录收拾东西,我已经是很好的了-灾难就这么发生了:我忘了行李箱的密码。
我决定用穷举法,把它试出来。三位数,九百九十九种可能,除去刚刚试过的几个,还有九九四,一秒一个,十六分半可以完成,加上手软了休息的时间,预计二十分钟收工
拿出箱子的时候数字是828,应该是关上之后随手拨乱的,按照我的习惯,右手往右拨动一次,那么第一位数范围应该在5到8之间,第二位在0到2之间,第三位在5到8之间。考虑到比较有效率的尝试方式是按照计数方式递加,第一位的大概率分布5和6在决定500为基数往上依次试过。最后的结果是621,用时两分钟。
头两位在推测范围内,最后一个不在,推断是自己手贱,把最后一个又动了一下:大拇指拨动,弯曲,短距离移动,再次拨动,嗯,案件场景重现了
以上案例,是告诉大家,意外发生时,一个冷静的工科头脑是多么有必要
有一集康熙来了
来宾刘若英讲了一个故事。说是她在大陆排戏,于是请了一个内地的助理,闹了很多笑话。
有一次,刘若英排戏回来,很饿,就叫她的助理,说:“小梅,给我买一包泡面吧。不要牛肉的,我不吃牛肉。
一会儿,小梅回来了,买了X师傅的红烧牛肉面。刘若英就发脾气了,”小梅!有没有听清楚!我不吃牛肉!
小梅很自信的说:“刘小姐,这个面我吃过的,没有牛肉。”
谨以这个故事纪念我刚刚喝的一碗快熟海带牛肉汤

Sunday, January 16, 2005

吴克群在吴克群中这样唱道:

一分钟唱阿杜的声音
就算花心你都会变痴情
你不在我学谁飙高音
周杰伦的歌一放大家都开心
刘德华愈唱会愈伤心
不如来首 one night in北京
这些只是凡人的歌曲
我只不过想唱首歌给你听
只是因为你 babe
我只不过想唱歌给你听用我的声音
一首歌只是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我只不过想唱歌给你听谁给我回应
拍拍手切歌之后下一个继续
才发现我不是陈奕迅

唱阿杜唱到沙哑没力
费玉清你家人最爱听
我可以做你的点唱机
只是希望你说一句 i believe
只想告诉你 babe

我只不过想唱歌给你听用尽我全力
一首歌只是希望能够让你动心
我只不过想唱歌给你听就算没回应
没关系我会唱完这最后一句
我知道我不是陈奕迅
我的名字叫做吴克群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是在吴贱人的我猜里面,贱人这样介绍他:这个是偶像歌手出身,但是一直不是很红,后来慢慢就习惯不红的状态了。大家笑,他自己也笑,完全不觉得他有什么尴尬
更吓人的在后面,坐在旁边的水蜜桃姐姐说起有次宣传活动的情形,吴克群说,他就是当时在后面的蓝色药丸超人,戴着大头面具蹦蹦跳跳。大家都以为他开玩笑,哈哈大笑,于是他很着急的说出了当时周围的环境来做证明-这是更心酸的一段:当时energy在旁边办签唱会
找了他的新专辑来听,不是同情,而是被他当时说起自己“悲惨”遭遇时坦然的表现打动:一个心态这么好的人,写的歌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果然,第一首吴克群就是-粤语说,“抵死”的一曲。第一句是阿杜的声音,然后依次换上周华健王力宏陶喆周杰伦刘德华信乐团李宗盛费玉清的声音唱上一句半句,最后用自己的声音,很诚恳的唱道:我只不过想唱歌给你听用我的声音,我的名字叫吴克群
考虑到吴克群过去几年的生活,歌词完全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有和生活拉锯的辛酸无奈,但是更多是冲劲和信心。用老罗的话说,过着坚韧的人生。
这是一个新的榜样,我要好好学习

Friday, January 14, 2005

刚刚拿了机票
忽然有旅行社的姐妹传来消息,东航今天宣布二月三号前的机票降价20%.卑鄙啊!被戏弄事小,彻底毁坏了我对国企的信心,让我怎么安心搞四化?
总之,和东航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特蠢要出差,临走前把wow帐号交托给我,让我帮着练几天级。任务不是不辛苦的,我准备推掉以下几天的安排,专心搞几天wow。出关的时候应该已经在国内了,然后找个机会去武汉和他对战一下实况,让他知道天才的潜力是如何的超过一般群众的想象力

Wednesday, January 12, 2005

我定好了十九号到上海的机票,然后直接飞回宜昌
奔丧就要有奔丧的样子,要快,我对姐姐说。姐姐说,天下武功,惟快不破
嗯,是电影对白。所以说,我和姐姐是两个没良心的家伙
爷爷的死倒是提醒了我,爸妈真的开始老了,作为一个败家子,想到这点,不是不惭愧的
上次和姐姐电话的时候,她说,有空多电话回家,妈妈一个人在家,怕有些无聊。但是打回去了,却也没什么好说的,闲聊几句就挂断了。只是,爸妈接到电话,可能就开心点了吧

Saturday, January 08, 2005

晚上去韩国店买零食
一包薏米茶,一包豌豆酥,一包米豆。付完钱出来,鼓鼓的一大包,才发现被送了一包米糕
这包米糕的体积比我买的三样东西加起来还大: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我整个崩溃了

Wednesday, January 05, 2005

TASCHEN Books
首页那个图叫四季花型,右上角那个娃娃头被修改了。我在kinokuniya看到过,当时还想,这个出版社被某心怀不满的编辑整蛊了吧。现在才知道,这是这个出版社的系列游戏
但是,这个不是对花了钱认真买书的人不太公平么

Monday, January 03, 2005


subway